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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一章 十年 上 (第1页)

作者:遥看远山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虽说资质可以经由修行良药改,但那也需得有修行的根基,尘民半点仙途的资本未有,便是脚下土水中萍,即便得天大机缘入了,也永远不可深入,怕是延寿三五百年已是极限!

赵寻安淡然说起一路走来之事,却听得七人心惊胆战。

自幼便是锦衣玉食生活无忧的几人,何尝想过人生能够这般凶险?

诸般险峻临身,一步便是生死二判,赵教习能走到今日,或者说活到今日,真就太不容易了!

“我与你等如今状态有个论断,可想听?”

说罢自己说别人,赵寻安挑眉问,听得入迷的七人自然齐齐点头。

“无病呻吟、自暴自弃、愚蠢至极!”

声若洪钟震得七人肝胆俱颤,不等他们过多思量,赵寻安接着说道:

“自己的人生何时可让他人论断了?”

“你等境界不入与资质无有半点关系,说来便是懒,不懂于深里细究,只知按照他人与的道路慵懒的走,待到困顿其中也懒得努力与自己挣命。”

“到的最后,便成了他人框里做好的产物,循他人思量懵懂作为直至泯灭,却与拉磨的驴,有何不同?”

七位学生听闻言语汗流如柱,却是被戳到了心灵深处,越是思量越觉有理,落到如今田地,又何尝不是自己的缘故?

“道理说透,以后该如何做是你们自己的事情,究竟鱼跃龙门化真龙还是烂泥扶不上墙,便看你等自己抉择。”

说罢赵寻安抬手,与墙上写了一撇一捺,正是个人字,一如当年在始祖之地教导七十二门徒,却从最基本的讲起。

虽说不明教习为甚如蒙学一般从最基本的撇捺开讲,但七位心灵受到震荡的学生却是异常认真的写记。

待得数月后七人各有所得,已然破入渡劫的学生困惑的问,赵寻安笑着与他解释:

“可曾发现,但凡符箓大家都写得一手好字?”

“横竖撇捺里蕴有玄机,若连基本的笔画都写不规整,这符箓大道又能走的多远?”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磨炼你等心性,于细微处雕琢改变,玉不琢不成器这句话,到哪也是不差。”

七位学生闻言躬身,真就明了何为名师。

九科教习自然教授九科,仅只半年时间赵寻安便与博阅仙府掀起不小浪潮,不止一干学生大受启发,便是诸多师长也是一般。

副院长师良悟感叹,传道授业数万载,到得今日才知何为教书育人,才知师之一字的本意!

时光匆匆如流水,十年光景转瞬逝,如今在博阅仙府提及赵学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堪称人气最盛的教习。

其实子车木原本的意思是与他个副院长的职位,与师良悟一般做自己的左膀右臂,却被赵寻安推掉。

不管如何自己终究还是飞灵仙国的统领,做个卖苦力的学正教习还可用赚外快推脱,毕竟仙国从未与过自己饷银。

可若当了有实权的副院长,那可真就是与飞灵仙国大大的嘴巴。

毕竟仙国仙府不得同沾的规矩世人皆知,如今飞灵仙国内忧外患临身,若是传将出去,自己名声可真就臭了!

十年光景,弘奇天王的五衰征兆是越发明显,法力滋生的华丽金纹白袍尽是污垢,头上原本葱翠鲜艳的华冠凋零的只余荆棘。

腋下汗水若溪流般涌,脏污之气染得整个王宫如同茅厕根本无法住人。

有传闻天王如今神智已然出了问题,少有在王宫住,却是满重天的跑。

几位太黄皇曾天声名赫赫的天机修士已然明说,距离归去,怕是不出五个春秋。

因着如此,大王子与三王子原本还算收敛的争斗已然彻底摆到明面,都城里围绕腐臭不堪的王宫发生的争斗日夜不停。

近些时日双方更是出动数千高手血战,硬是把有诸多法阵加持的都城毁掉大半!

亏得城中住户早已走光,否则死伤定然恐怖。

随着弘奇天王逝去的日子越发临近,渐渐仙国各地都是不稳,不止大王子三王子,诸多重臣名将甚或他国敌对都有动作,战火已然遍及大步国土。

只是与山水领和博阅仙府来说,外边再乱也与己无关。

仙府本就与仙国平齐,说来便是国中国,且直接受令玉龙仙君地位超然,便与两位王子还有诸多窥视者十个胆子也不敢惹。

期间还有事由发生,那位本就人手不足的三王子也不知发了哪门子疯,却是派王府傅与曹嬷嬷领数位真仙直来山水领,欲待把十万顷山水化作不毛。

至于赵寻安这位领主也是说的明白,断肢挖眼刺耳割鼻,却要当个畜生养,用来警示天下人,这便是招惹他三王子的下场。

只是数百人乌泱泱将将步入山水领便被仙府一众包了饺子,只师良悟一人便把数位同境真仙打的狼狈不堪。

其他人等更是被数千仙家小仙围殴,若非院长子车木有令可伤不可杀,便做肉泥都算轻的。

放伤痕累累的一干人等走时,子车木让他们带话,赵寻安如今乃是博阅仙府学正,但若再有这般事由发生,定会亲去都城,摘了三王子首级!

未及多久三王子便派人前来认错,礼数更是大的惊人,赵寻安看着摆满领主府的一应物件即喜也恼,自己这墙头草的名号,可是世人尽知了。

这一日赵寻安正带着杂科一干数千学子与山水领踏春,既有写诗作对书画山河,也有寻龙探穴风水实操。

原本只是带一班的赵寻安如今兼顾杂科所有,一次大课便是乌泱泱人山人海。

“我也是服气,你牛冠士可是隐与鸡群的孤鹤,到底犯了什么毛病,却跑到杂科来学词赋之道?”

赵寻安与杂科其他教习坐于山巅,看着一众学子漫天遍地的跑,便杯中酒水都更加甘洌了二分。

一干人中只有牛冠士一人乃是学子,可诸多教习半点不觉不妥,毕竟这位可是正儿八经的真仙,且还是可与通天路行来的妖孽真仙战平的天纵,有此待遇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