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回 无法被忆起的名 (第2页)
梧惠看着她,但又很快错开视线。
“那您又想对我这样的听者说些什么呢?”
殷红又笑起来,微微歪过脑袋。她仍穿着那身黑色的丝裙,却换了一件罩衫。罩衫是暗红色的,在稀薄的天光下,阴影无声地流动。梧惠感觉有些冷了,但很可能只是错觉。
“即便把话说得这样明白,他们依然认为,最初的邀请函出自我的手中。”
殷红熟练地从怀里掏出一支烟,“你呢?你也觉得是我在故弄玄虚吗?”
梧惠注意到,她的打火机是阿德勒的那款。梧惠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什么。正如殷红说过的,她甚至无法判断,这个行为本身是否有在暗示什么。算了……不要想太多比较好。
“我不知道。”
她诚实地说,“因为我也不曾见过第一封邀请是什么样子,更无从得知您的笔迹。就算都见过了,凭我也认不出来。至于您是否有伪装的动机,我没必要揣测。正如我说过的,我觉得当下的一切,都和我无关。”
“怎么会无关呢?”
她吐出一团轻飘飘的烟雾,很快融入天光,“能到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哈哈……这么说有点像监牢。但,隐元卿,你又如何看待我们?”
“就是我在说过的那样。每个人……都很厉害。除了我。”
“你也很厉害哦。”
她突然向前倾身,手臂架在桌面上。梧惠下意识往后仰去。许是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殷红又咧开了嘴。这次,她笑出了声,只是音调还是低低的、甜甜的、柔柔的。梧惠想到了一个成语:口蜜腹剑。
“怎么?看你眼神,你不信我。”
殷红暂时将烟从嘴边拿开,“我来告诉你吧?仅是我一人就现的,你的特别之处。”
“好的……?”
“你不会受到我催眠的影响。”
梧惠略微挑起眉毛。
“……这话怎么说?”
“从见面的第一天起,我就试探过。”
殷红夹着烟,身体像椅子背靠去,“但是呢……你不为所动,就像看不见似的。指尖的小动作无法对你施加什么,我就换做语言或另外的方式。相较于画面,其他感官的影响对你更有效,但仍不尽人意。你很难受到催眠的暗示。”
梧惠感觉自己应该生气,但还是没这个胆量。最重要的,大概是因为她真的从来没有感觉到,殷红曾暗示、控制过她什么。于是这一切就显得像个恶劣的玩笑。
“你好像不相信呢。”
“我没有太多实感。”
她依然坦诚,“难道是说赤真珠吗?我那次做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