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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说是笑了一天,一下午,直到晚上。

本来吃过晚饭两人就各自去各自的房间里睡觉了。但是余乔意一个人呆在房里,他半靠在扶手椅上坐着,跷起腿又放下腿,换了几个姿势始终觉得不自在。

他想抽一支烟。

余乔意是抽烟的,但几乎没有烟瘾,他的旅行箱里有放打火机和烟,却只是为应酬准备的。

此时,他从箱子里翻出一包烟,点了,袅袅地燃了起来,烟晕在黑暗中漾开,清俊的面目上是幽深的眼神。

他敞开领的衬衫里,喉结滑动了一下。

余乔意把烟压到烟灰缸里,灭了。

理了理衬衫的衣角,他先去卫生间用了漱口水,方才打开门出去。

“小心你在吗?”

敲了门之后他就觉得自己这问话犯二了:她如果不在里面,他来敲什么门?

正想着,门开了,孟小心放他进去,她一只手旋着门把,另一只手上还拿着自己的衣服和毛巾。

“我正打算去洗澡,有事吗?”

她笑着欲把衣服先放到床上。

“不急,你先洗澡。”

余乔意唇一抿,喉头又跟着上下了一回。

“嗯,那你先坐。”

她招呼了一下,就满脸灿烂地去洗澡了:今天走了一天,早就热烘烘臭熏熏了。

余乔意走到扶手椅那准备坐下,他自楞了一下,很缓慢地转身,走到床沿坐下,席梦思很软,被他一坐,深深地陷入,眸子更冷峻,犹如黑夜里的一把刀。

听着卫生间内哗哗的水声,这烟雾仿佛也淡淡染到了他的额头上,蒸出一层薄汗。

孟小心洗完澡换了睡衣出来,她想到余乔意在房里,特意把换下去的胸衣又穿了起来,罩在最里面,以防……有什么走光的事情发生。

可恶,她是到快快乐乐洗完了澡,擦身上的时候才回过神来:不该在这个尴尬的时候把余乔意留下来。

哎呀完了,她想到一种设想,接下来的事就不断从她脑海里冒出来,一步比一步坏,一步比一步更让人脸红。

她停不下来。

孟小心把小手蜷起来,又松开,又捏着出去了。见余乔意正坐在自己床上,她一下子慑了,不敢靠近,直隔着远远的,蹭在电视柜那边问:“乔意,是有什么事呢?”

这一声“乔意”

叫得他心头震颤,瞬间泛起丝丝说不出的暖流。

他抬眼望她:粉色的纯棉睡衣,两根小吊带下面牵着的,是胸前画的大大一只维尼熊。

余乔意不觉笑了,觉得在这件睡衣下遮盖的身体,远比穿比基尼时要性感。

是那么勾人,他禁不住喉咙有些干。

“过来,坐。”

他拍拍右侧,示意孟小心过来坐。

孟小心瞧着余乔意的大手慢慢地压下去,连带着周围,一大片床面都往下陷,扯出数道皱纹,是那样温柔,又是那样有魔力,仿佛惑着人跟这床垫一块儿躺下去,沉下去,沦陷。

她居然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在余乔意身边并肩坐下,她的身体往下陷,听得心在砰砰地跳。

“你的……那个……好了吗?”

余乔意觉得自己通红的脸上在发痒,他顾不得形象的挠挠了挠。

“哪个?”

“那个。”

余乔意本来就很尴尬了,被她这懵懂的一问更尴尬,想了半天,几乎想尽了,终于能说出一个不是那么难出口的提示:“你还喝蜂蜜牛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