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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丝若有若无,如没有风的海面上浮起一声呻|吟。他轻轻进入她的身体,他轻轻进入她的心房。

孟小心的微吟越来越响,却又怕传到走廊上……余乔意瞧着她难受的样子,叫不敢叫,忍又忍不了,不由勾了嘴角,低下头吻住了她。

只轻轻衔着,去了她的声音。

他只这一个动作,在她身上来回起伏。

……

孟小心闭着眼,手覆在余乔意的背上,感受着这具强健而没有赘肉的躯体,以及令她禁不住情潮澎湃的男性曲线。

在最后一秒,余乔意终于释放了自己。他盯着她的眼睛,静静地说:“我爱你。”

孟小心眼前应声就一片模糊:“我……”

她刚想说些什么,余乔意却侧了身体倒下来,躺在了她旁边。

他把左臂从孟小心脖子下穿过去,搂着她呢喃,竟然全说的是甜腻到粘牙齿的情话。说了好一会儿,才搂着她睡了。

过会又醒,说是胳膊被孟小心压疼了。

“怎么那么多要去!”

她假装生气责备他,却主动把自己的脑袋挪开了。

“睡吧。”

余乔意一个翻身,胸贴着床,背朝着天,又把右胳膊放到了孟小心身上——不偏不移,正放到她胸前的柔软处,娴熟又自然。

孟小心一打他的手,皱着眉道:“把你的爪子拿下去!”

余乔意还趴着,只把脑袋侧过来,朝向她,一双眼睛里满是可怜又是委屈:“不放在那里我晚上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孟小心醒来的时候,床边空空荡荡。

再看椅子上,都没有余乔意的衣服了——他已经起床出去了。

她一惊,抓起手机一看,九点多了。

她急忙下床去卫生间洗漱,却发现无论是水龙头还是喷头,开了关关了开,怎么试都没有水。

外头恰好在这时有轻微的敲门声。

孟小心赶忙去开门:“乔意卫生间里……”

话说到一半咽住了,来的是余乔意的妈妈。

“今天二楼都没有水,小刘已经打电话找人来修了。你到我房间来洗吧。”

余妈妈这一段话说得很平平淡淡,仿佛她们俩人已经一起生活了很久,日日如此,习以为常。

“谢谢伯母。”

孟小心赶忙点头,甚至情不自禁鞠了一躬。可是忍不住问:“伯母,乔意呢?”

“他出去了,中午吃饭前回来。”

余妈妈说着手一抬,扶着楼梯引孟小心下楼了。

她自然若小白兔,乖乖跟着。

到了一楼。

余母竟把主卧设在底楼,也许……是因为这一间有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院子?

可是院子里也没什么好看的呀,不过花、草、墙。

远不及外面的精彩的世界。

孟小心当然不敢说这些,她老实跟在余母后面,穿过主卧进了卫生间。

进主卧的时候她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去看戴着白玉镯,一身素色的余母:这卧室里面的色彩也未免太过浓烈了吧!

余母竟将绣花的玫红缎面作墙纸用,而床头贴靠的那面墙,则是黄底的中国古画。

孟小心认不出来,但是看画上面的侍女都穿得挺丰满,酥胸半露,应该是唐代的吧。

整个主卧里也很香,孟小心朝架子上看去,整整七排,全是各式各样瓶子,颜色各异的香水,估计有上百瓶。

一下子浓烈得令她隐隐不安,觉得自己过敏症要犯了。

抓着漱口杯的把子,她几乎是钻进主卧卫生间的。

进卫生间她又惊了一次:卫生间十分宽敞,里面也有个从上到下七排的架子,摆得全是瓶瓶罐罐的化妆品护肤品,从水到霜,高的矮的一应俱全。

孟小心自己化妆少,也不怎么护肤,但是梁光阴喜欢研究这个,她当个听众也听进去了不少。

比如那一套r,梁光阴也托人代购后用着。比如余母第三排那个棕瓶子,梁光阴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