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2页)
“驰远……”
卢光宇想抽回手,却没挣开:“你干嘛?”
“不干嘛。”
驰远目光落到他的手腕,眉头皱了起来。
前天看最新的那道伤已经基本愈合了,这会儿怎么又像新伤一样?
“操,这他妈……”
龚小宝瞪大眼睛,剩下的话生生憋了回去。
“这他妈割腕了吧?”
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周遭的空气瞬间凝固,只距离远的角落有磕磕巴巴的吉他声传出,又很快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安静中销匿。
“你想象力还挺丰富的。”
驰远没去看齐越森,似是好笑的回话,也是说给其他人听,“这是我之前教卢光宇感受痛苦的一个小技巧,有问题吗?”
“啥……感受痛苦?”
龚小宝一脸懵逼,屋里其他人也云里雾里。
“搞文学创作,说了你们也不懂。”
驰远松开卢光宇胳膊,“不过是随手在胳膊上抹了几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卢光宇怔怔的看着驰远,对他的话似懂非懂,但那颗提起来的心忽然就放下了。
如果他在犯错之前遇到驰远,如果他们能够成为朋友,自己也许不会为了一时难以承受的悲哀,断送别人的性命和自己的人生。
可惜没有。
可惜晚了。
“我靠,远哥,你……你别瞎说!”
龚小宝差点想扑上去捂驰远的嘴,他朝众人挥挥手,“接着练啊,好不容易放松一会儿,都没声儿了再把管教招来。”
大家慢吞吞敷衍的拨弄手里的东西,注意力却还在这边。
齐越森“嘶”
了一声,问出大家的疑惑:“什么文学要用利器划伤自己才能创作?再说,监舍哪来的工具?”
“谁说用利器了?”
驰远轻描淡写,“没玩过吗?烤热的烟头捻成个尖,往皮肤上一抹就这样,不过一般人顶多出个红印子,卢光宇太瘦,不小心破了点皮。”
“啧,什么毛病……”
龚小宝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利器,在自己身上哪怕用牙咬,用指甲抠,破了肿了都没人管你,反正不影响别人就行。
“不是我说,蹲监狱太舒服了是不是?还感受痛苦,你感受那玩意儿干啥?”
驰远乐了,继续往下扯:“我以前不是教过语文嘛,卢光宇想写一篇关于改造与新生的文章给监狱小报投稿,让我指点一二,我只是想让他直观地感受一下,人被疼痛激出潜动力的感觉,找点写作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