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身反骨 (第1页)
了解一个人,不应该只看他当下的一言一行一神一事,而是要了解他的一生,只有这样便能知晓他的人生是多么的波澜壮阔。
楚怀楠瞧完了骄巍山神两千年的记忆,真正的意识到人和神比,是多么的微不足道,用蝼蚁来比对一点不过分。
骄巍山神天生的一身反骨,生前只是一介凡人,死后不想入轮回,于是再执拗性格的影响下另辟蹊径修道,通过数百年的死磕,凭着坚韧的性格硬扛了百次天劫,道成。
或许是运气好,或者是天道垂青,恰巧斜土山真神升格,作为在斜土山道行最高的灵体,他便顺其自然的补了这个缺,从此成为了一尊真神。
成为真神的前几百年,骄巍山神做神干事勤勤恳恳,不说有多好,至少算合格,周边地域在他的管辖之下,百姓生活幸福,一切风平浪静,直到一千四百年前的一个夜晚再斜土山上生的事情彻底改变了他的道途。
那一晚,骄巍山神亲眼目睹了在附近生的两国交战,战场上数万人厮杀,生灵涂炭,意识到天道渺渺,人活着和蝼蚁有何分别,而他虽然为一尊真神,可是和天地相比,估计连一只蝼蚁都不如。
骄巍山神虽然执拗,但是天资却是极高,宏大的战场留下的印象,让他在以后的漫长岁月中有所感悟,加上他过去经历的所见所闻,喜欢宅在神邸的他用了百余年的时光竟然悟出了一种大道走向。
一千三百年前,骄巍山神抓住在斜土山上得道的山蟒白琏,忍住世间最残酷的疼痛将自身的神魂分裂出一小部分,使用夺舍的方法把白琏的魂魄吞噬,成功夺舍后,从此它便有了两个分身,一个为真神,另一个则为妖身。
骄巍山神的真神为主身,妖身为副身,共同修炼,以求日后妖身化成大蛟后融合,这样它便有了蛟龙的特质,可想而知日后的成就会有多高。
为了让妖身修炼度加快,更为了日后自身的道途,骄巍山神一改往日的做法,将斜土山内所有有利于修炼的资源搜刮一空,甚至极力压榨在大草坪上讨生活的百姓。
大草坪上原先是有一座城的,名曰云坪寨,人口千余,世代生活在此处,骄巍山神的庙宇就是他们给修建的。
被骄巍山神压榨而死的云坪寨百姓的魂魄皆被它收入神邸。
因为白琏的妖魂只有一小部分,所以和主身相比有一个缺憾,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灵魂用来修补,否则无法完美的支配山蟒身体,稍有不慎便前功尽弃。
为了设想的大道,本就执拗的骄巍山神无路可退,于是当白琏的妖魂出现问题时,就会拿一名百姓的灵魂用来缝补,一不可收拾。
久而久之,云坪寨内的所有百姓的灵魂皆被骄巍山神拿去做了修补,昔日繁华富足的山寨随着时间的推移,仅剩下了残垣断壁。
有因必有果,骄巍山神的所作所为使得它背负了太多罪孽和恶因。
或许作恶多端。
或许执念太深。
骄巍山神的心性大变,越来越变本加厉,越来越残忍无情,为了追求的大道,走上了不归路。
殊不知,骄巍山神的大道和天道的理念是背道而驰的,乃真正的大逆不道,天地可谓难容,待白琏妖身将要化蛟时,它追求的道终于遮掩不住,最终引来了天道的窥视。
五百年前,天罚降临,击碎了骄巍山神的神邸,斩杀了白琏妖身。
不过骄巍山神了得的是,神邸虽然被毁,但是它却用数百年来专门对付天罚而炼制的遮灵伞挡下了部分劫难,一丝神魂尚存,借着神邸内余留下来的神像碎片苟延残喘至今。
白琏妖身内的妖魂则早早藏入了已成的蛟骨之中,虽然受到了重创,但是幸免于难。
天罚降临,不达目的不死不休,或许感觉到了骄巍山神的神魂没被彻底斩灭,所以天雷余威并未撤去,而是死死的压制着神庙和小山坳中的山蟒骨骸。
只要骄巍山神的神魂有一丝现身迹象,天雷余威便会从沉睡中苏醒,彻底湮灭它的两道神魂。
斜土山五百年来没封真神,主要原因便是骄巍山神的神魂未被天道彻底斩灭。
谁曾想,楚怀楠的出现,打破了两者五百年的沉默对峙,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一系列巧合使得楚怀楠成为了最大获利者。
“怪不得我的伤势全好,封印被破,一直深藏在心脉里的心尸蛊被灭,身体摆脱了羸弱不说,甚至生龙活虎,想不到竟然得到骄巍山神的真神法体!“
楚怀楠瞧完骄巍山神的一生记忆后,激动不已。
骄巍山神的真神法体和一般真神的法体可不一样,乃是妖神合一的灵体。
在天雷余威的撮合下,楚怀楠的灵魂和骄巍山神无主的真神法体融合在一起,便有了如今气象。
“咦?怎么会如此滂臭?“
盘膝坐在风雨中紧闭双眸的楚怀楠醒来,回到了现实,他双眉一挑,看向四周,最后眼睛定格在全身。
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气息在四周弥漫开来。
只见腥红中夹杂着白色、黑色和黄色的粘稠浆体从楚怀楠所有汗毛孔中不停的喷射而出,持续了差不多一盏茶时间,待停歇后,他打了个哆嗦。
尽管空中下着雨,可是依附在楚怀楠身上的浆体实在是粘稠,根本无法冲刷下来。
“这是我的血吗?”
楚怀楠站起身,被一身令人恶心的腥红泥浆吓了一跳,他嫌弃的甩了甩,能弄下来多少就弄下多少,实在弄不下来,来到水坑旁清洗。
洗了一炷香的时间,待楚怀楠将腥红泥浆清洗干净后,他顿觉浑身轻松无比,头脑清醒的好似飞起来一般,别提多舒服了,尤其体内更是如沐春风。
“这个世界看起来怎么和原先不一样了?“
突然,楚怀楠四瞳双目直勾勾的盯着远处风景,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