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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儿,你的正经让我好陌生。”
林圃跟没了气的气球一样,倒着气问:“那你打算怎么着啊?”
近在咫尺的月亮,遥不可及的栀子花。
雁放顿了顿,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显得过分认真。
“不管他会不会爱我。”
——不管他肯不肯低头看我。
“我都爱他。”
——他都是我心甘情愿跪拜的菩萨。
唠到最后,林圃倒跟个哑巴似的登机去了。
雁放又在门外坐了一会,心也吹凉了半截。回到店里锁好门,他把自己的笔电搬过去,又拿过小桌上的簪子捻了捻,坐到能看见叶阮的位置。
叶阮对比他出去前换了个姿势,面对墙那侧睡去了。
雁放盯着他单薄的背影看了几秒,庆幸刚才说的话没让他听见。
太酸了,也就跟旁人能说出口,让他对着叶阮他就怂了,连个屁都捏不出来。
墙上的“萤火虫”
缓缓下落,飞到沙发上。
直到身后响起很轻的敲键盘声,叶阮才疲惫地眨了下眼。他悄悄张开手心,试图抓住那光点,把热汗与悸动一并揣回心口。
这一夜叶阮睡了很久,他是真的累极了,找小书这些天几乎没有合过眼。沙发床始终宽敞,他醒来的时候外边已经很亮了,店里没开灯,萤火虫都不见了踪影。
雁放蹲在沙发边,正捡地上的玻璃渣,用纸团给包起来,“醒啦?”
叶阮浑身骨头都像散架了似的,爬起来的过程中经历了一番艰难“重组”
。
在陌生的环境里待着容易丢失时间观念,他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十点多。”
雁放回答。检查了一遍地上,挺干净,这才把纸团扔进垃圾袋里,“我刚从商场回来,喏。”
他把小桌上显眼的纸袋放到沙发上,袋子上印着一排奢侈品牌logo,里边包装着一套衣服,打了蝴蝶结。叶阮拿出来拆,是一套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
只是这码数……
“衬衫是按我的码买的。”
雁放别过头,假咳一声,含糊地说:“你那什么肿了,我趁你睡着涂过药了,穿宽松点舒服,不会蹭着。”
他一开口耳朵就红起来,说完这句话半张脸都红了,偷偷拿眼尾去瞟叶阮,瞧见一脸风平浪静。
真他娘邪门,也不知道谁是占了便宜的那个。
雁放在这儿待下去能自燃了,提起垃圾打算避一避。
“等下。”
叶阮在身后叫住他,“回来。”
他把背心脱了下来,硌出来、咬出来的青青紫紫散布在白皙的皮肤上,雁放差点脑门儿充血。叶阮披上大号的衬衫,把背心递给他,“用这个把碎玻璃包一下,附近有流浪猫。”
炭头一大早收到雁放的消息,给他放一上午假。他早起习惯了,跑了几条街去一家老馆子打包了炒菜回来,仨人围着小桌吃了午饭。
雁放吃完就枕着手臂倒在沙发上,坐垫让他一起扔了,沙发又恢复了它沧桑的原貌,炭头进来看见也不敢多问。
叶阮出去溜达了一圈,巷子口有家小商品店,白天放着“五元五元,全场五元”
的大喇叭。他好奇,一分钱没带进去逛,过了十多分钟,老板娘大着嗓门跑到店里来要“赎金”
。
雁放乐得不行,支使炭头前去赎人。
“买了什么